第(3/3)页 林岁安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来娣姐,心往下沉了沉,提起精神,“来娣姐,慢慢说。” 原来嫁到陈家坳的盼娣那边则遭了殃,陈家坳地势平缓,溃兵一冲即入。陈铁柱为了护着盼娣和幼子,与溃兵搏斗,身中数刀,听说伤势极重,生死未卜,盼娣正哭得死去活来,但陈家坳距离箬溪村走路得小半时辰,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抬过来。 “快,大哥,去赶骡车,我们现在马上出发陈家坳。”岁安朝正往祠堂走来的福平大声喊道。 福平没有多问,赶紧往家跑。林岁安收拾好自己的医药包。将祠堂内的伤员暂时托付给红丫。 现在红丫基本可以独挡一面,箬溪村附近重伤的基本都在这了,小伤她来就可以。也叮嘱了几句她娘,注意点爹的情况,留下了应对的药。 等福平骡车一到她就跳上了骡车,来娣本来想跟,但她因为一路都是跑着来回往返,现在已经累虚脱在地上。 福平挥动鞭子,骡子吃痛,拉着车冲出了箬溪村,碾过泥泞不堪的道路,朝着陈家坳狂奔。 天色灰蒙,道路两旁是被溃兵蹂躏后的惨淡景象,折断的农具、散落的衣物、甚至偶尔可见暗褐色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灾难。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