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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婉急匆匆便道：“当然是因为我爸正在做的那些坏事啊，我都知道

    的，那些事情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很大很大的影响，甚至会死很多很多的人，有这样的父亲，难道我不该是被人讨厌的么？”

    苏夜一下就哑然了，满是无奈笑了笑，幽幽便道：“你觉得你爸爸现在是在做错的事情？”

    唐婉脑袋一歪，紧紧皱着眉头道：“难道不是么？”

    苏夜轻轻摇了摇头，看得唐婉眼珠不由一瞪。

    随后就听苏夜柔声道：“这世上的对错，总归是要看立场的，并没有说绝对意义上的对或者错。就比如你爸正在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他无疑是十恶不赦的，可若站在一个丈夫或者一个父亲的立场，其实我并没有觉得他做错了什么，甚至是说，如果换做是我，恐怕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唐婉愣住了，眼眸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就道：“怎……怎么会？”

    苏夜耸肩就笑道：“这世界上啊，可最不缺一些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家伙在大义凛然的说着某些条条框框，贯彻着他们所谓的正义，这往往就是这些人啊，倘若真的换做他们自己遭遇到某些事情，恐怕推翻他们以往坚守的那些正义最彻底的，又是他们自己了。毕竟要求别人，总比要求自己简单得太多太多了……”

    唐婉一时间愣愣得说不出话来。

    却见苏夜哑然笑了笑后，眯眼就道：“换个角度说，若一些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换我深爱着的人复活，这样的买卖我压根就也不会有什么犹豫，那就更不用说要是女儿的安危还要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了，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别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为了救那些跟自己没有关联的人，所有人都必须得做到跟圣人一样，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吧？”

    在苏夜的唠叨之中，唐婉好像听懂了什么似的，试探性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爸之所以做那些事情，很大的原因除了想要复活我妈妈之外，还因为想要保护我？”

    苏夜立刻轻轻点了点头，缓缓便道：“想必可卿已经跟你说了很多以前你压根都不会知道的事情，也是，恐怕只有可卿的性子，才能有办法说得你可以接受的地步，这要换做其他人跟你说那些能力者的事情，你非得把他们当成神经病不可……”

    唐婉鼓了鼓嘴，满是幽怨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苏夜讪讪笑了笑后，开口便道：“其实这也不难猜到不是么？毕竟你可是有些特殊的，灵魂里面融合着一个女巫的灵魂，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原本的你将不复存在。”

    唐婉稍稍低头，幽幽问道：“可我爸不是支持那些女巫，想要将我献给她们的么？”

    苏夜哑然笑道：“若真是这样，你怎么可能这段时间都住在我家隔壁嘛？所以啊，不是看你爸说了什么，而是看他都做了什么。”

    唐婉一下就哑然了，在这几天冯可卿跟她讲明了很

    多事情后，她确实就已经明悟了很多很多，不然以原先与唐天华的关系，也不可能在话语中称呼对方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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