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2)-《金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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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乃商后贴身宫女,被抓了现行,还有何话说?”我的情绪十分不佳,将要一触即发的说道。
柳儿被按于地上只冷哼一声,想要支起腰背答话,却又委实无法,故璃儿向暗卫命道,“你们放开她吧,让她说话。”
暗卫看向我,我自微微摆袖,他们方肯罢手,柳儿松了松自己的肩颈,良久,露出不屑的神色道,“那又如何?”
“你究竟是何动机?”我已有些不耐烦的指着她道。
璃儿见柳儿到底不愿承认,只蹙眉斥道,“柳儿,本宫从未亏待过你,不想,你的心肠竟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加害本宫,你还有良心吗?”
睐儿回神过来,亦跳出来拉过柳儿哭着指责道,“柳儿,我当你是好姐妹,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怎能……你到底有没有顾及过这些日子的情谊?你……怎么能……这样呢?”
柳儿使劲的一下推开睐儿,无动于衷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波动,“因为我讨厌她。”
柳儿的眼神快速掠过众人,只看向璃儿,璃儿不解道,“本宫?”
“就!是!你!”柳儿此话掷地有声。
“为何?”璃儿又问道。
柳儿只嫌恶的瞥过璃儿一眼,转而却扭过头去看向我,眼中满是柔情,我心中一阵恶心。
“陛下,陛下那么的风华绝代,那么的潇洒倜傥,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能跟你在一起?凭什么?”柳儿跪在地上越说越愤怒,越说越疯狂,竟不顾艰难的爬了起来,而白言见状只从手中弹出一根银针,立时便封住了她腿上的筋脉,柳儿一瞬之间又复瘫落于地。
原来,她是妒中生恨,她是爱而不得。
对于柳儿来说,璃儿的存在就是过错!
其实万般因果皆出于自己的选择,善良或是邪恶,放手或是执着……
“本宫的存在也不能成为你助纣为虐的借口!”璃儿于旁严词对其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得到了所有,你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柳儿扭过头来,狠狠回道。
“你错了,这根本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有些事情根本没得选,这一生在什么时间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无论是你还是本宫都是无法预知的,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是你的就是你的,若不是你的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换来的只能是厌恶与唾弃,自己看别人怎么都是好的,那是因为你只想得到,与其这样,何不潇洒一点呢?你这么做,不仅是伤害了本宫,更是伤害了你身边的人,你明白吗?”璃儿如此劝说道,因为她不想柳儿再错下去,毕竟主仆一场,毕竟璃儿善良。
一直于旁抽身沉默的白言,亦忍不下去了,只对着柳儿分析道,“你可知,这宫中不仅仅只是来凤殿一处,包括朗月阁、陌归宫、绿芜苑、清月阁、太医院、如恭处、内办府、忆坤宫、芳园、梨园等二十三处均发现鸩毒,就是因为你的行差踏错,差点害得整个皇宫都跟着你遭殃,到那时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当然,其中也包括你爱慕的陛下。”
柳儿听后眼见的一颤,摇头尖声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要害陛下,我没有……”
我也想帮帮她,故才起身走至柳儿身旁,安抚地循循善诱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归根究底,还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是要继续助纣为虐,还是要选择回头赎罪,问问你的心,跟着它走。”
柳儿双手够着我华服的下摆,满眼的讨好,“陛下,如果我赎罪,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我撇了她一眼,亦是不忍道,“只要你回头。”
然柳儿得言却还是不肯放手,依旧紧紧拽着我的衣摆,更是可怜兮兮的得寸进尺道,“那……可不可以……接受我?”
我万万没想到柳儿已陷入的那么深,故只能双眼一闭,心一横,无奈又干脆的将柳儿手中的衣摆甩手抽出,“不可以!”
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仁慈,毕竟我心中只有一个璃儿。
“为什么?”柳儿挺身扑了一个空,又艰难的爬起来追究问道。
我不留情面道,“因为你不值得!如果你交代的话,吾可以看在苦劳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
柳儿听言全身瘫软,只趴在地上欲哭无泪,最后带着哭腔绝望道,“我告诉你们,我全都告诉你们,那人……自称医鬼,说,只要我帮他,他就能让陛下接受我,爱上我……”
白言发现此事果真与“医鬼”有关,霎时便有了十分精神,问道,“你们平日里如何交接?如何传话?”
“平时我与那人不怎么联系,他只将鸩毒交与我手,里面自有用法用量,我若想找他,需用千里传音。”柳儿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管,双手递给白言。
“来人,拖下去,赐死!”我与白言眼神交接后,厉声道。
我当然知道璃儿定会上前拦下,求言道,“陛下,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可否放之一条生路?”
我假装不解亦不愿,“她要杀你,你竟还为她求情?”
璃儿只抿嘴一笑,道出自己的一番说法,“陛下,人世间最大的功德便是饶恕,人之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而柳儿也照顾了本宫这么久,就让她于圈刑司做苦工思过罢!”
我称心道,“也罢,就如璃儿所言!”
柳儿被暗卫拖下后,我见白言眉头紧索,似有话说,便顺手把宫人们亦皆摒退。
“白言,怎么了?”璃儿走到白言身旁试问道。
“现在这里只有你、璃儿与吾三人,有什么话快说!”我见白言吞吞吐吐的样子,便扯话激之道。
璃儿瞧见白言一直拿着那根玉管很是烦神,只伸手要碰,“这是什么东西,真能千里传音吗?”
不想,白言浑身一惊,阻拦道,“不行!”
他此举亦把璃儿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见状便大步走至璃儿身边将她护于身后,又推了白言一下,对他吼道,“你想干什么?你不知璃儿已有身孕啊,有事说事,别老在吾面前天天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
白言这才从沉思中缓过意识来,满脸的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可知……这玉管一般人碰不得,疏璃更是碰不得!”
“何意?”我很是茫然的问道。
“刚刚我便是在想,这玉管上究竟是何,方才想清此乃西域一种奇特的蛊毒,只要人一碰,便中此毒,永久的为医鬼所用,”白言用指尖转着那根玉管,“想来,柳儿必中此毒!”
“那为何柳儿会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们?”璃儿于我身后又轻声问道。
“恐怕这是医鬼有意为之。”我看着白言脱口而出。
白言先是默认,后又补充道,“这医鬼,到底还是没有走出自己的心魔业障!”
“哎!你怎么没事?”我好奇的比划着道。
“我百毒不侵,当然没事了!”白言一脸神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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