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3)-《金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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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声巨响,
众人皆聚拢过去,
人群之中的沸沸谈论之声越来越大,渐渐传入我们的耳中
“哇,这是什么人啊?”
“这人怎么会从上面摔下来啊?”
“真晦气!”
“谁说不是呢?”
“这人还有气呢,谁能来救救他啊?”
“要不要送医馆啊!”
“元宵节医馆怎么会开门?”
“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会有人这么想不开?”
“这不是……这不是李婶的儿子,狗蛋么!”
……
我们三人见状只互相对视一眼,白言与我便将其华、夭夭同时交于璃儿的手中,而后,两人各自扒开人群,一齐朝里挤了进去,璃儿亦死死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白言自上前去给那伤者断了症后,觉之有救,便抬脸向我使了个眼色,道,“还有救。”
我只转身将人群向后疏散开来,璃儿牵着其华和夭夭一直安静的立于一旁。
白言跪于那孩子身旁,先是运气点了他的穴道,暂时止住了七窍中的血,再从腰封中抽出三根锋利无比的银针于那孩子的天灵盖上缓缓的入了针,而后又给他不知吞了什么药丸,那孩子才幽幽的转醒过来。
然却依旧无比的虚弱,“我……这是怎么了?”
那孩子的家人亦半跑半摔的赶至于此,见到这个情形,只感恩戴德的哭泣着跪于白言脚边,反复磕头谢道,“恩公的大恩大德,农妇无以为报!”
白言不过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并扶起了那农妇,交代道,“举手之劳,但是他虽醒了,也万不可掉以轻心,因他有晕厥之症才会莫名的从上面掉下来,好在此楼不高,没伤着要害,以后每日需服一颗这个药丸方可,明白否?”
说罢,白言便将一个白色的瓷瓶塞入了那农妇的手中,农妇自顿觉羞愧难当,又拉着那孩子一起磕了几遍头,方才起身道,“农妇明白。”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见是虚惊一场,皆自发的鼓起掌来。
半晌,其中乍然有一人道,“我知道,他是玉面神医!”
一时间,周边人群复又蜚语纷纷了起来
“神医不是常年于凌国冰山之上吗?”
“真是神医吗?”
“天哪,真是玉面神医,怪不得可妙手回春呐!”
白言见自己已被识出,故言道,“你们不必再猜,有必要时,我自然会帮忙!”
趁于人多不注意之时,白言速而斜头看了一眼我,共同会意后,便一阵风似的拉过璃儿与孩子们一同向上飞去。
“亚父,刚刚你真厉害!”夭夭于凌空之上扭过头来,对着白言钦羡的说道。
“不厉害,雕虫小技!”白言自是畅快的开怀笑道。
“我也会,亚父此前教了我,夭夭,以后哥哥完全学会了再教你啊!”其华一时说得现出了满脸的自豪。
“谁要你教!”夭夭撇了撇嘴,如此倔强道。
“其华,上次让你背得《出师表》可有进益了?”我蓦然的于旁对着其华酸言呛声问道。
璃儿只忍不住一笑,嗔劝于我道,“公子~”
白言摇了摇头,亦道,“嘶~醋罐子,看来,我这个称呼还真没给你起错啊!”
璃儿又于中拐了一下白言,皱眉示意道,“今晚你出了风头,就别再招公子了。”
“好好好,遵命,陛下娘娘。”白言仍在一边游戏玩笑道。
我们一行人悠然飞过了锦绣庭燎,无关掠过了金窗玉槛。
巧经酒市时,白言自随手扔了几两银子,并运气拿过几壶清酒。
终落至金陵最为繁华之地的庭顶之上
望去,熙熙攘攘,酒肆歌头。
“白言,方才那个孩子到底是何病症竟会突然的晕厥?”璃儿自拐着我的胳膊一起坐于此地,因方才之事自有些想不通,故只侧头朝着一旁的白言出声如此问道。
“不是说了吗?就是晕厥之症。”白言拿起一壶清酒喝了一口瞒弄着说道。
“撒谎!什么晕厥之症要每日吃你白言的特制药丸啊?”我听后略略转过头去,了然于心的点指着白言戳穿道。
“有些话,说出来了还不如不说,”白言说着就又拿起另外一壶清酒,抬手便向我丢来,“伤人之心罢了!”
我自甩袖接住,亦喝了一口,然道,“可有些事现在不说,日后猝然得知,更是伤心!”
“你们在说那个孩子?”璃儿有些迷糊的于中问道。
“不然呢?”白言似笑非笑的于璃儿反问道。
“璃儿,你还听不出来吗?那个孩子……”我话刚出口,却已不忍再说,而只停于此的晃头叹气二三。
白言不禁猛灌了几口,清然的声音生生跳将出来,彻言道,“那个孩子,根本活不过十二岁,因为他得的乃是脑涎之症,没得救,我……我不过是在帮他熬日子罢了。”
“因何会得这样的病症?连你也束手无策?”璃儿听之又于旁蹙眉问道。
白言摇了摇头,无奈言道,“此乃先天之症,如我一般的为医者,一生之中见惯了生离死别,束手无策的病症实在太多了。”
璃儿看着正于前淘气吵嘴的夭夭和其华。
露出了满足的甜笑。
“璃儿,你还记得淮河么?”我自于身后张开臂膀搂住了她,望着远方出声道。
“当然记得,那是你我定情之处,那时……我十九。”也不知怎得,璃儿方说起,眼中竟已噙住了些泪花。
“璃儿,你可知我对你乃一见钟情,本来我不信这个说法,见到你后……我便信了。”我只是看着她,然并有些嘲叹的认命说道。
白言自于一边低头喝着闷酒,我余光见之,便微微转过身去,对着另一边的白言叫道,“那个谁!”
白言惊得抖了个机灵,抬脸正好对上我投去的视线,便没好气的遮掩问道,“醋罐子,干嘛?”
两人一时不觉的相望而笑,又互相默契的举起手中的酒壶,皆将此中清酒迎着香风一饮而尽
“多谢!”
“不谢。”
于前,夭夭和其华只顾着沉浸在当下的美好时光中,
“哥哥,你看天上的孔明灯,好美啊~”夭夭推了推其华的肩膀奶声奶气的感叹道。
“这有什么,没见过世面!”其华点着夭夭的额头一脸真实嫌弃的说道。
“你见过,你见过,你不也第一次出来吗?吹牛不打草稿!”夭夭对着其华翻了个白眼,不留情面的如此反回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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