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姐妹分歧-《来自民国的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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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楚南棠一道乘着马车,来到了塘花塘。
    那里的荷花已经含苞待放了,粉色的瓣尖儿时而飞来蜻蜓停在了上边。
    杨柳风拂风而过,鼻尖萦绕着清香,十分宜人。
    同样的荷花塘,同样的农舍,同样的风,同样的天,我们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不由得感叹,去年今年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们租赁了一间农舍住下,白日里我给他煮茶,看他作画,时光匆匆而逝。
    他气色好了许多,人也跟着精神了,说他活不过二十三岁的预言,默契的谁也不曾再提起。
    既然是历史,便不可逆转。或许是因为彼此皆已堪透结局,所以面对这一切时,才会如此云淡风轻。
    终于等到满塘荷花开的那一天,月夜下,青烟里,美得让人摒息。
    我们相依偎着,时光仿如静止了般,一坐便坐到了天亮。
    他笑得略显苍白:“终于等到这一池荷花再开,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这话说得伤感,我默默垂下了头来,良久,才道:“来年,我们还要一起赏梅,一起来这荷花塘。好吗?”
    “来年啊……”他感叹了声:“那对我来说,有些遥远。”
    “不会的,我们一起等来年。”我紧扣过他的手,苦涩的笑了笑。
    所谓乱世出英雄,新的势力逐渐出现并支解着原来的政权,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洋军逐渐走向了落幕,南洋派迅速的崛起。
    我陪着楚南棠留在小镇,呆了半个月,直到楚夫人回来,我才悄悄离去回了道观。
    许久未回。道观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听弟子们说师父去云游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小白竟然还留在道观里一直没有离开,像条被遗弃的小白狗,守在楚南棠曾经呆过的屋子里。
    听弟子们说,小白狐每天晚上都会睡在屋里,白天就睡在楚南棠房门外,仿佛一直在等他回来。
    我摸着小白的头:“小狐狸,他可能不会回道观了,要不然,下次我下山时,一并带你离开?”
    小狐狸哼唧了两声,似乎听懂了舔了舔我的手掌。
    在道观里呆了一个冬,我心里挂念着楚南棠的病情,写去的书信,如同石沉大海,一封也没有寄来过。
    终是等到了来年的开春,我匆匆收拾了东西下了山,想着回去,哪怕只是见他一眼。
    一路上听到大伙儿议论得多的就是沈秋水,这些人已经快要把沈秋水给神化,说他拥有一支不死军队。可以敌千军万马。
    有人说他是这乱世的救星,也有人说他这是乱世的灾星,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迅速崛起的势力,以及所向披靡的战术,如同游戏里开了挂。
    马车行了两天,我一家公馆歇下了脚,一进房间打开竹篮,小白狐高兴的从篮子里跳了出来,似乎是憋坏了。
    我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小家伙,乖。去一边歇着。我去点些吃的上来。”
    在大厅吃完晚饭,又带了一只鸡腿给小白回去。
    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子书,窗子被一阵冷风吹开。我放下书,走上前准备去关窗,却见楼下有一批南洋军,似乎在搜查着什么。
    想了想,没有多管闲事,迅速将窗关上,正要吹熄烛火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如急雨般‘啪啪啪’的轰炸着耳朵,听得头都要炸了。
    “来了!别敲了!”我上前开了门,肩膀被人用力一推,踉跄了两步。
    那些南洋兵鱼贯而入,细细在床底柜子里一通搜找,将我的行李甩了一地板。
    小白被吓坏了,缩到了墙角,有士兵发现了它,起了心思,拿着枪一步步朝小白逼近。
    我心头一紧,喝了声:“别伤害它!”
    话音刚落,小白从地板上跃起,一口就咬住了那士兵的手腕,立时见了血。
    那士兵疼得嗷嗷直叫,狠狠将小白甩上了墙壁,小白被撞得一时倒地不起,哼哼唧唧的嘴里流了血。
    我冲上前将小白抱在了怀里,憎恶的盯着他们。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无原无故的闯进我的房间,什么也没说就一通搜查,你们究竟是士兵还是土匪?!”
    “妈的,这臭娘们儿的狐崽子把我咬伤了!”
    说着上前就要提过小白,我拼命的护着,那人一脚将我踹倒在地上,我只觉一阵气闷,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若大的房间干净明亮,家具都是崭新的带着欧州初世纪时的味道。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四周,突然门被人推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送进来吃的,见我配了,脸上一喜。
    “禅心姑娘。你终于醒了!”
    我蹙了蹙眉,揉了下太阳穴,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叫禅心?”
    “是沈督军吩咐下来的,一定要好生照顾你。”
    “沈督军?”我想起闯进来的南洋军,遇见沈秋水估计也不算是什么巧合。
    想到此,门口响起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你醒了?”
    声音变得浑厚有力,若是不抬头看他,竟也一时没能猜出他就是沈秋水来。
    从少年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时光把他雕刻得更加沉着而稳重。
    “没想到竟是你。”
    他挥了下手,那保姆识趣的退了下去。亲自拿过一旁的吃的,递到了我的面前:“先吃点东西。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谢谢。”我接过他递来的晚餐,径自吃着也没有抬头看他。
    “你还是老样子。”他说。
    我匆忙间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变了不少。”
    他笑笑:“其实我没想这么快来见你。毕竟说好给你一年的时间,还未到期。”
    我没什么胃口,吃了点儿便放下了筷子:“昨天你的下属冲进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还伤人,把我的小白也带走了!”
    “你放心,那几个伤你的人,已经处决了,下次他们不会再不长眼睛的,至于你的小白,它受了重伤。我让兽医好生看着,它伤好了我再将它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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