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说那个蔺暮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前前后后不下五批的杀手,怎么全部都有去无回?” 童玖无语,有没有可能人家身怀绝世武艺? “属下不知。”童玖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猜测隐瞒了下来。 “真是麻烦。”刘长青皱了皱眉头,“对了,那些官员都跟他们说好了吗?” 童玖颔首:“和以前一样,已经说好了。” 闻言刘长青冷笑一声:“哼,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蔺暮辞怎么解决。” “那我先退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童玖愈发觉得,刘长青根本就配不上水匪头子的地位。 “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刘长青道。 “是。” 说完,童玖欠身离开了主楼。 此时,钦差衙门内。 众多官员坐成了两边。 一边是以蔺暮辞为首的剿匪派。 另一边则是还站在刘氏一边的官员。 没有中间派。 蔺暮辞坐在最上方,身穿钦差官服,神情肃然。 “蔺大人,不是下官不愿,实在是力不能及啊。”一名官员朝蔺暮辞作揖,苦着脸道。 整个南方官员组织错综复杂,兵备道,分守道以及分巡道之下的知府,同知,推判,再往下有知州,知县,主簿等。 陆明泽是兵备道的佥事,但剿匪牵扯的可不单单是兵备道的事情,分守道和分巡道都是要参与的。 然而,当蔺暮辞真实和地下这些官员谈到剿匪的事情时,他们却开始一个个推脱。 “怎么?你一个同知,连这些事情都做不了吗?”蔺暮辞问。 “回大人,恕下官实在是无能力为。”这名官员边摇头边拒绝。 “陈维旭你糊弄谁呢?防御守势这块你最有经验了。”蔺暮辞一旁的一个林姓官员说道。 “你这就是在捧杀我了,如果我最有经验,又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的同知?” “你……!”林姓官员欲再争辩几句,被蔺暮辞制止了。 “你呢?”蔺暮辞转向一旁的另一个官员。 那官员一紧张,立马摆手。 “大人,下官不行啊,原本负责分巡道事务的就不是下官,下官不过是个主簿而已,下官的上峰都被大人您杀了啊。”那官员也诉苦道。 蔺暮辞在集体“罢工”的官员们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 那些官员们眼神闪躲,却依旧不语。 这段时间,蔺暮辞为了在民间竖威信,一下子杀死了不少官员。 而朝廷任命的官员们还没有上任,很多现任官员对蔺暮辞破有微词。 一方面对蔺暮辞的信心不够,一方面自己原本的工作量一下子加了数倍。 连手上的工作都处理不清楚,又谈何剿匪? 万一蔺暮辞没有成功,无论蔺暮辞是一命呜呼还是一走了之,最后苦的还是他们这些下官。 怎么想都不值当。 因此,大多数基层的官员都起了逆反的心思,不乐意参与到这趟浑水之中。 这就使得蔺暮辞陷入了无人可用之地。 加上刘长青在得到了童玖的提点后,索性对南方官场松了手,直接撒手不管。 这让蔺暮辞更加雪上加霜。 毕竟原本刘长鹏再野心勃勃,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官员再贪,但整个南方官场的运作是正常进行的。 而蔺暮辞突然的出现,以及他强势地横插一脚,就像是一根将齿轮卡死不能动弹的木棍,把整个南方官场给整停了。 官场一停,接下来就是社会的混乱。 蔺暮辞深刻感受到自己还是托大了。 他以为会有不少官员前来主动参与剿匪。 事实上,也确实有不少官员参与,但大多数都是不同职务的官员。 真正和剿匪有关的官员们,几乎都和水匪勾结,剩下的就如同在场这些,要么不管不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就只管自己。 原本蔺暮辞还想说动一番,这些人今日却出乎他的意料,居然会选择集体“罢工”。 而他难道真的一个个杀吗? 这是不可能的。 再杀下去,那他很有可能成为郗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钦差。 蔺暮辞陷入了一时的沉默。 显然,这背后有人在指手画脚。 这时,陆明泽猛得站起身。 “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陆明泽语气含怒。 “陆明泽,我们可没有你这般好运!”又有一名官员反驳道。 “赵延栋,刘家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样给他们卖命?”蔺暮辞一方的官员愤道。 “你这是污蔑!”被点名的赵姓官员怒道。 “赵延栋,”蔺暮辞这时候开口,对着刘氏一派的官员道,“你的上峰,他和水匪勾结,为了自己家里的生意,草菅人命十条。你可知道?” 赵延栋突然一怔,低头:“下……下官不知。” “那你现在知道了。” 蔺暮辞清了清嗓子。 “康志雄,万贞五年进士,从商户处贪污一千万两白银,奸淫掳掠良家妇女两名。 曹甦,万贞十一年进士,与水匪勾结,走私贩卖私盐谋取私利三千万两。 廖奕有,万贞八年进士,参与蓄意谋杀钦差张义天,只是因为看上了人家的新婚妻子。 ……” 蔺暮辞一口气说了十个他亲自斩杀的官员,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起伏,平静地仿佛是没有风拂过的湖面。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寂静。 如今,蔺暮辞用他强劲的实力明晃晃站在刘氏一族的对立面。 他仿佛是南方官场的风向标,是整个南方官场漆黑一片的海域上,唯一的一座灯塔。 却吸引着各种有意之士的目光。 这些日子一来,他被打压,被暗杀,被排挤,被孤立,他遭遇了和其他钦差们都经历过的事情,可他依旧矗立在那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