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蔓此时心慌意乱,没注意他的语气,想着那也不错,以后上班就有宽敞舒适的车可以开了。 两人回到家,钟蔓叫来女佣将绍京宴扶上楼照顾,她则照例来到客房,打算继续打地铺跟郝奶奶睡。 后者已经睡着了,睡着的她,身上没了那可怕的戾气,安静祥和,像个普通的老太太。 钟蔓无奈叹了口气。 搬了一把沙发椅,在床边坐下。 屋内光线昏暗,淡淡的月光笼罩着屋内一切,像给整间屋子镀上一层银辉。 “春栀……”忽然,郝奶奶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低语。 钟蔓浑身一紧,急忙起身。 只见床上的人眉头紧锁,表情格外痛苦,一双手也在空中胡乱抓着,像是要抓住谁。 “别走,春栀,别走……” 她的声音,像溺水之人濒死前绝望的悲鸣。 钟蔓心口巨震。 春栀,江春栀。 是绍老夫人。 她忽然就懂了,郝奶奶对绍老夫人的恨,根本就是来源于极致的—— 一切的一切,她都谅解了。 一个人要怎样,才能真的坚守一个执念度过这漫长的半生岁月。 这么多年,郝奶奶一个人颠沛流离,又是怎么扛下来的。 钟蔓忽然就在想,哪怕她是错的,也无关紧要了。 “春栀?!”这时,郝奶奶忽然坐了起来,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满脸汗水。 钟蔓都吓了一跳,急忙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郝奶奶却一把将水杯打开,咬着牙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她有说梦话的习惯,恐怕在睡梦之中,已经暴露了什么。 钟蔓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刚刚才进来,刚坐下没几秒,就听到你说了句什么,好像是某个人的姓名吧。” 郝奶奶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要看透她的谎言。 幸好她失败了。 “郝奶奶,您每天折磨我,我挺委屈的,我又没害您,要不您去折腾折腾别人吧,好不好?”钟蔓戏谑似的开口,想用开玩笑的语气冲散房间里的阴郁。 郝奶奶沉默半晌,忽然缓缓抬头,一字一句的问:“你,是不是为了得到我手里那个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