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缠绵中的理智和情感-《离婚三十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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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地说道,“不是啊,我并没有害怕啊。”

    “丁叮,你为什么要始终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我只得局促的笑一下,解释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哪有拒人千里之外。”

    他没有再追问我这个问题,我们静静坐了会儿,他又问我:“我喜欢听你讲你童年的事,再告诉我一些如何?”

    我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童年?”我有些怀念,“童年是很好,放假时回乡下,乡下有条河,夏天时我和妹妹去河边拿盆扣鱼,知道怎么扣吗?找一个铝盆,里面扔点馒头块,盆上面套上塑料袋,再扎个可以供鱼进出的洞洞,然后沉到水里,过一会儿过去拿,绝对有一些贪吃的鱼钻进去,这时候你就可以一盆端了。”

    他听的很有兴趣。

    我形容着:“到了晚上,乡下没有那么多污染,空气濡湿,闻到鼻子里特别舒服,树林的夜就象我们去看画展时那野兽派宗师的笔下情景,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掩映月色,烟蒙蒙的天空中,月亮就象个大鸭蛋黄,虫鸣蛙叫,连壁虎都会爬到纱窗上一边撒尿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告诉你,永琰,真正的乡村生活虽然有一点土里土气,但却是原汁原味,令人沉醉。”

    他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温度从我手指上传来,我手象是被重物压了般的开始酥麻。

    “丁叮。”他一声声的在黑暗里低声叫我。

    我恩了一声,没有抽回手,我们两人就在黑暗中这么静静的坐着。

    耳畔传来宴会厅的歌声,是一位同事正在唱陈楚生的‘爱过’。

    我们两人默默的听着,那边宴会厅没有关门,虽然隔的稍远些,可是这是夜晚,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歌声真好听,我们两人都没做声,都老实的在听,好象沉浸在这境界里。

    其中有一句,爱要不要一个承诺,谁是谁的谁能如何,感情到无所谓的时候,剩下的却又是不忍心。

    我忽然间掉了泪。

    他象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靠过来,轻轻把我拥在怀里,他浑厚的肩膀一靠过来,我顿时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却又生出了一种想依赖的感觉,忍不住的我伸出手,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他问我:“你还是不开心。”

    我不作声。

    他小心抱着我,等了会儿,他忽然轻轻扳过我的脸,先是凝视着我的脸,然后他伸出手,用大拇指摸到我的脸颊,给我拭我脸上的泪,我的眼泪被他小心的擦去了。

    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他把头低下来,紧紧靠在我的额头上,而后,他的嘴唇落下,轻吻我的脸颊。

    我没有推开他,现在我感觉很累,这一点温情就象是氧气一样,我的空间狭小,急需这点氧气。

    裴永琰小心的吻我的嘴唇,他很小心,象是怕我会突然飞走一样。

    黑夜这么黑,我听的到我们的呼吸和扑扑乱跳的心跳,忽然间,他站了起来,把我也拉了起来,拉着我往外走。

    我愕然,他想干什么?

    他拉着我,穿过这片黑暗,紧紧握着我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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